乌鹊南飞

不愿再补的补档鲨马爆破者

【all博】告别烟花(上)

#雨夜玩笑 的后续,以及答应给特蕾西娅的磕头 


#巴别塔时期的all博乱炖注意,主血博、娅博、特博,GB要素有,一个特蕾西娅不可能再被赦罪师复活但我可能会被暴打的if,时间跨度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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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娅站在空荡的走廊上,望着走廊另一端空荡的博士的办公室。


没有人教过她萨卡兹复杂悠久的源石技艺,她不知道博士身上留下的是什么印记,但印记溢出的扭曲而疯狂的占有欲令她这样涉世未深的孩子感到不适和害怕。


那天博士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非常痛苦,那个印记仿佛有生命一样在灼烧背叛者。然而没过几天,博士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工作,那个印记也莫名其妙消失了。


尽管凯尔希和她说了博士没事,可她就是莫名其妙地感到焦虑。


那个印记的存在简直比捅进身体里的剑还让人觉得刺痛——一个彰显所有权的印记,出现在了自己最敬重、最喜欢的人身上,某种令人烦躁的情绪在阿米娅小小的脑袋里翻涌。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情绪,她不想自己变得这么奇怪,也不想让博士为此感到为难。但聪慧如她早已发现自己早就有这样的苗头——巴别塔时不时会接收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在那些孩子被妥当安置之前,他们总会缠着博士,因为那是与他们相处最多的人。


阿米娅偶尔会觉得寂寞,那些不常有也不足以让人过分在意的感情与那个印记所引起的情绪何其相似,更令人烦躁的是无论是谁都不愿意告诉自己那个印记到底是什么。


“阿米娅?”


Scout的声音拉回了阿米娅的理智。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Scout半蹲下身,与阿米娅平视,“你的脸色不太好啊,做噩梦了吗?”


阿米娅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想让自己不要那么像个任性的小孩子,她不想让别人总是为自己的想法头疼。


“没什么……”阿米娅摇摇头,脸上是藏不住的落寞。


“这可不像是没什么事的表情啊……看来阿米娅也是个小大人了啊,有自己的心事了,”Scout从兜里变出一颗糖,“给你,从博士那里顺来的。自己会思考是好事,不过可千万不要钻牛角。”


“谢谢你,Scout先生,晚安!”阿米娅接过Scout的糖,决定采取他的意见。


看着孩子离去的背影,Scout的笑容逐渐消失。


刚刚阿米娅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心情不好之类的。


女孩湛蓝的双眼紧紧盯着走廊另一端的办公室门——那是博士的办公室。就连Scout也说不清楚阿米娅到底在想什么,毕竟他还把阿米娅当成孩子,一个孩子又能想些什么呢?她大概连她自己的想法也不清楚。


相比起这个想不明白的小插曲,Scout更在意明天的会议。这并不是特蕾西娅第一次召开王庭会议,但明天的会议实在是有些不一样。


“魔王”的战功愈发显赫,影响力也不断扩大,明天将是诸王到场最齐的一次,无论他们是否有意支持或加入巴别塔的计划。


这说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萨卡兹想要走向统一,那么巴别塔总有一天会面对这样的局面,不如说这一天来得越早越好。然而没人知道王庭的那些老妖怪们都在打什么算盘,不是每个人都像食腐者之王一样眼里只有萨卡兹的未来。


更何况拜血魔大君所赐,博士这几天的状况可不算好,明天见了面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像这样和平的局面还能维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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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庭会议开始之前,凯尔希再一次替博士检查了一遍那个所有印。


已经彻底消失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博士看起来这么羸弱,却能拒绝血魔大君打下的所有印,甚至在没有任何人协助的情况下用那些旧文明的手段让血魔大君都中了招,给他争取了回来并等待所有印失效的时间。


很难想象血魔大君知道被自己打上所有印的猎物竟然早就隶属于魔王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她不是没有想过和特蕾西娅提议让博士不要参与这次的会议,但她并不了解血魔大君是个什么样的人,更何况博士自己和特蕾西娅都没有说什么。


她选择相信他们的选择,但她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博士,关于血魔大君的事情,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事关整个萨卡兹族群,他对我有什么意见都不应该在王庭会议上提出来。”为了方便凯尔希查看情况,博士脱下了平时那件遮盖所有身份特征的外套,只穿着单薄的白衬衫。


后颈和肩膀交界处青紫色的印记在这具被石棺冻得发白的躯体上显得格外狰狞——当然,总比刚回来那天看着顺眼。血魔大君的所有印繁琐而华丽,在察觉到被标记的猎物试图反抗后便忠诚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单就博士的表情来看没人觉得会有多痛,但所有印的反应大得吓人,差点没人注意到阿米娅也溜进了医务室。


“我指的不只是这次的会议,”凯尔希皱眉,把外套递给博士,“如果会议顺利,今后我们和诸王庭的交流会越来越密切,我不觉得血魔大君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博士移开视线不去看她,对熟悉的人撒谎的时候他总是会有这样的小动作。至于外人——欺骗外人的时候博士根本不会心虚。


“……看来你确实有你自己的想法。我不会再问了,但我希望你的办法不要和你的战术一样过激。”凯尔希知道自己撬不开博士的嘴巴,她也足够信任他。


“抱歉。”


“突然道歉干什么?”


“……会有那一天的。你需要我的道歉,可我不会这样和你道歉的一天。”


凯尔希看着博士穿上外套,把兜帽和防护罩戴上,单薄的躯体就此隐藏在宽大的防护服下,连同他的想法一起。


博士推开医务室的门,特蕾西娅就在门外等待。


“没有问题吧?”王女温柔的语气让凯尔希莫名其妙的心情放松了下来。


“没关系。”博士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对于这位将他们这样特立独行的存在都收编于麾下的王,他们妥协得总是要更多一些,“我自己会处理好这件事的……毕竟是我没有事先表明立场。”


特蕾西娅的神色有些复杂,但最终都没有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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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会在王庭会议上见到出逃的猎物。


血魔大君根本没有想过被打上所有印的猎物能顶着反噬逃走,甚至自己抹去了所有印的存在。不过在接触到博士时他便对青年的来历进行了诸多的猜测。原本打算先等完成自己睡一觉的计划以后再慢慢与猎物纠缠,可谁知猎物竟然是魔王所属。


不知道魔王有些什么手段,能悄无声息地把人从自己的领地带走,还抹去了所有印,血魔大君简直要怀疑那天的事件就是魔王为了彰显力量亲自导演的了。


青年并没有把脸露出来,只是和那个白色的菲林一起安静地站在王女和特雷西斯的身边,只在王女介绍到他的时候才给出了反应。


食腐者之王理所当然地对并非萨卡兹的博士和凯尔希提出了质疑,没有人帮腔。变形者饶有趣味地围观特蕾西娅和食腐者的辩论,女妖之主和血魔大君对争论显得兴致缺缺,巫妖看起来只想在他们中间添乱,独眼巨人在会议开始时就一直摆弄着她的施术单元。至于温迪戈——他们早已没有王庭,唯一称得上纯血的温迪戈在会议开始之前就走了,而且与他交谈的对象似乎也非王女,而是那个菲林。


最后是特雷西斯的保证让食腐者暂时停止了争辩,会议得以继续。诸王维持着这样的状态直到会议结束,似乎并没有多少人愿意认真倾听王女的想法。


特雷西斯的眉头一直紧皱着,想必是对各怀鬼胎的王庭有些意见,但巴别塔尚未成长到可以真正号召诸王庭的程度,他们手中的筹码太少了,都不值得引起关注。


不过血魔大君并不打算马上离开——他想试探一下,巴别塔能给自己开出什么条件。


他的目光落在了博士身上。


只要这一个就足够了。


特蕾西娅没有注意到这里。食腐者抢在血魔大君之前占用了王女的时间,连带着特雷西斯也一起先行离开,去和食腐者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博士!凯尔希医生!”出乎意料,会议室外竟然一直守着一只小小的卡特斯少女。


“阿米娅?你怎么在这里?”凯尔希接住了扑过来的小兔子。


“我打扰你们工作了吗?”小兔子的脸上显露出些许慌张。


“没有,不过阿米娅还是……”博士想哄阿米娅回去,没想到先被打断了。


“我打扰了?”血魔大君的语气听起来和方才应酬王女时别无二致,礼貌而敷衍。


阿米娅的反应比凯尔希还快。她躲过了凯尔希捞她的手,先一步保住了博士的腰,站在博士身旁打量血魔大君。


“……阿米娅?”博士看起来被阿米娅的举动整得有些手足无措,就连凯尔希一时间也没想到该说什么。


阿米娅没有说话,只是徒劳地收紧手臂,盯着血魔大君的眼神不像是个见到陌生人的孩子,更像是看见敌人的战士。


眼前的血魔身上翻涌着的情绪与那个讨人厌的印记如出一辙,这也意味着就是他在博士身上留下了那个标记。


被小女孩敌视的感觉简直令血魔大君发笑——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态站在自己面前的?她身上隐隐带着些与王女相似的特质,是被王女养大的?博士于她而言是什么人?是监护人?亲人?还是某些更为隐秘晦涩的、连当事人都无从察觉的感情?


血魔大君对小女孩的心思不感兴趣,但他觉得自己的猎物真会惹些可笑的麻烦。


“凯尔希,麻烦你照顾一下阿米娅。”


“……我觉得也许应该由你带着阿米娅离开。”凯尔希横在了血魔大君和博士中间。


“没关系。阿米娅,听话。”博士揉了揉阿米娅的头,试图让小兔子松手。


“博士……?”阿米娅抬头看着博士。


凯尔希似乎并不赞同博士的做法,但出于对博士的信任,她还是带着阿米娅离开了。


“抱歉,大君,那一晚是我没有及时告知身份,希望这不会妨碍您与王庭达的合作。”博士抢在血魔大君之前开了口。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还给我下套?”相比起自己洗刷掉所有印,似乎这件事更能让血魔大君生气。


“医疗部正好也有一个血魔,按照防她的路子多做了点小动作而已,非常抱歉把这些不入流的手段用在了您身上。”


“所有印呢?”


博士沉默片刻,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是您自己厌烦了才让它消失的。”


这下轮到血魔大君沉默了。这是在对方的地盘,在对方不愿意告知的情况下他也不好动用什么手段让他说实话。


“您可能对我出现的原因有什么误解。我只是正好出委托任务路过而已。就像您不知道我是特蕾西娅殿下的人一样,我也不知道您其实是王庭的成员。”


“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未经允许就在魔王殿下的附庸身上留下所有印?”血魔大君眯着眼,打量起了博士,“劳烦代我向殿下致歉。”


博士的脸藏在兜帽下,他的表情无从观察。不过他沉默了这么久,血魔大君大概也猜得到,那张清秀的脸上恐怕带着些恼意——尽管血魔的措辞和语气诚恳得像是宴会上老练的贵族,他话里潜藏的台词却是那么高傲。


自己是被王女放出的饵,是一件可以被随意打上标记的物品,区别只在于持有他的是王庭中的谁。


“不是什么大事,不必特意去和殿下知会了。身为萨卡兹的魔王,她自然不必担心谁的背叛——无论是我还是大君。”


哈,拿别人头顶的王冠来压人吗?


顺便也直接把我划归到魔王的麾下了。


牙尖嘴利。


不过自己也不是什么准备都没有就来索要猎物的。


血魔大君没有接话茬,只是走向博士,俯身在兜帽边低语。


“你似乎格外信任那位殿下?为什么?”


“……”


“你在这片大地上已经没有同类了,你奢望在我们萨卡兹的王身上寻找谁的影子?”


血魔大君愉悦地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一滞,终于不再说出令人讨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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