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冤种和冤种之间会互相吸引
#主Skade家五兄弟+编外人员棘刺的日常生活记录,也会有其他干员客串,无cp向
#现代架空,大学设定,郑重承诺一切事件根据本人及亲友真实经历改编,除了整活也有正儿八经的吐槽在,本博含泪当一次带恶人
#别人的大学生活:考证、竞选干部、竞赛、社交、兼职,积极又充实;我的大学牲活:吐槽资本家吐槽官/僚,别人都能过的日子我非得跳出来唱反调,典型的差生反派,我提前反思过了,谁都别来捂我的嘴
0.
罗德岛大学,这片大地公认的高等学府之一,拥有极高的社会信誉和学术地位。
然而这样的风光无限仅限于前任校长特蕾西娅退休之前。
现在的罗大只存在两种生物——
牛马
1.
棘刺正在图书馆修改论文。论文查重率必须在这个星期之内降下去,然而无论怎么改被标红的总有一大片。昨天他刚研究出来怎样把“在草原上”这个普普通通的前置条件翻译成海嗣语,今天他终于完工了。
然后查重率又升了百分之十几。
啧,海嗣语这种文明对现代活死人来说已经不是为时尚早的了吗。
还是说罗大的学术研究已经前沿到连海嗣语都有这么深刻的研究了?
极境凑过来看了一眼棘刺满屏红的笔记本,伸手接过棘刺手中的鼠标。
“看好了,这就是降低查重率的至高之术!”极境把文章打包丢进了谷歌翻译,反复翻译了二十来次,再丢进查重的网站。
百分之零。
2.
“封校!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是为了构筑抵抗新冠的最终防线!你们……”
极境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他没有想到新生见面会之后自己竟然还有机会像当年中小学时期参加升旗仪式一样和一整个年级的学生一起站在操场上干站两个小时,期间只能大眼瞪小眼。
他更想不到的是身为校长的博士看起来似乎很闲的样子,竟然会亲自站上台激情演讲。
旁边的班级应该是学历史的,因为极境在旁边的队伍里看见了他的室友乌有。
和其他学生恹恹的神态不同,乌有几乎是在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聚精会神地听讲。极境觉得奇怪,瞅着学生会查岗的人一走就去串班。
“乌有兄,这么聚精会神地听什么呢?你不会真觉得博士的话是说给我们学生听的吧?”
乌有欲哭无泪:“你知道博士来罗大当校长之前是干什么的吗?”
“干什么的?”
“到处做讲座的。他在炎国演讲的时候痛斥当初还是高中生的我,'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现在已经成了炎国学生的圣经了……”
“……做教育的时候问你睡不睡得着,那是不是转行做老板就说九九六是年轻人的福报?”
“这哪敢说啊!你还是赶紧回自己班上去吧,等会儿学生会又该来查岗了……”
“万一出事了还有送葬人学长兜着呢,他不是学生会主席吗?我串个班不至于挨处分吧!”
“……极境同学,我不认为身为学生会主席就可以包庇违纪行为。你的行为扰乱了现场秩序,请回去写两千字检讨,后天中午之前交给我。”送葬人闪现抓包,留下极境在风中凌乱。
3.
今天选修课的小组作孽是拍摄一条短视频,展示罗大学子丰富多彩积极向上的封校生活。老师讲完了要求直接把学生从教室里赶出去拍视频。
小组长空看着自己的组员们犯了愁。
暮落——别把人逼急了应该还是算个正常人。剩下三个人——斯卡蒂、幽灵鲨、傀影,怎么看都和丰富多彩积极向上没有任何关系。
好吧,幽灵鲨愿意配合的话也能交出不错的作业。可是斯卡蒂和傀影怎么办?她和他们不在一个班,但她听说过这两位开嗓唱歌直接把同学唱进医学院给华法林教授当小面包的事迹。
怎样的剧本才能让这两位重量级看起来丰富多彩积极向上?
“同学们,你们觉得剧本应该怎么办……?”空尝试着沟通。
“剧本?”空感觉到有人扒拉她的裙角。她低头一看,发现是个卡特斯小女孩,“姐姐,你们要拍戏吗?”
空疑惑了一瞬,封校才几个月,为什么那些情侣的娃都这么大了?
“额……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家长在哪?为什么你会在学校里?”
“我叫阿米娅!因为在家上网课太闷,博士就说带我来罗大逛逛!等会儿我就要回家去啦!”阿米娅乖巧的回答刺痛了在场所有人。
“……博士是不是在封校前的演讲说要构筑最终防线?这算什么防线?是不是我不该惦记最终防线?”空自我怀疑。
“前两天历史课上讲高卢,似乎讲过类似的事件,叫……”幽灵鲨托腮沉思。
“马奇诺防线。”傀影的视线从阿米娅身上移开。
次日,罗大某处的天桥上挂上了横幅。
罗大是全体师生的罗大,不是全体官/僚的罗大。
4.
防卫科主任赛雷娅把调查横幅事件的任务全权交给了学生会主席送葬人。送葬人不会询问交付任务的原因,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赛雷娅希望这次调查能让他开窍,至于后果——只要她说她会负责,博士想必也不敢再追究。
送葬人开始调查是谁挂了横幅。
现场的监控有被人为干预过的痕迹,手法非常专业,没有波及任何一条无辜的线路,基本可以确定嫌疑人不是校工就是相关专业的学生。校工的足迹非常好调查,十点上班五点下班,没有学生来报修就一直在一教的杂物间摸鱼。
排除掉所有校工之后,送葬人开始思考如何排查学生。
他首先去问了同寝室的室友——因为他曾经的室友和辅导员控诉和他住一个寝室过于煎熬,辅导员不得已把他安排去和新生一起住。正好今年新生人数稀碎,这间寝室六个人几乎都在不同的专业甚至院系。
正好异客就是机械相关的专业的,也许可以问问他有什么头绪。
“天桥的监控?”异客似乎并不意外,正好没课留在宿舍的极境反应似乎反而更大,手里的热水壶突然就不吸引人了,连忙支个脑袋过来听。
“挂横幅的人非常谨慎,周边的监控在那个时段全都无法正常工作。排除校工的可能性之后,就只剩下了你们学院的人。”送葬人没有注意到极境心虚的表情,毕竟他爱凑热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我倒是有些不一样的想法,”异客的表情毫无破绽,“嫌疑人不一定就是学校里面的人。毕竟除了学生,谁都能进出校门,不是吗?不如还是把这件事交回给保卫科,让他们查校门口的监控吧。”
送葬人没有回答。他的表情向来没有变化,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和和异客一样,是个难以通过观察脸色猜测对方在想什么的人。
“我觉得异客说的很有道理!而且你想,干这件事的人既要挂横幅又要破坏监控,身上带的家伙肯定不少,事后藏起来也很困难……”
异客感觉到极境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在微微颤抖。
要骗过这位前辈果然还是太考验人的心理素质了吗……
那么,把任务交给了送葬人的防卫科主任赛雷娅在想些什么呢?是早就知道了事情是哪些人干的,想要旁敲侧击他们这些不听话的学生,还是对送葬人抱有什么期待,希望他能让这件事走向她认为合理的结局呢?
“校外人员没有做这件事的动机。”送葬人否定了异客。
“所以前辈也觉得,只有学生才是最有可能、也最有必要反抗不合理的那一方?”异客直视送葬人,与送葬人对峙。
极境觉得心跳都要停了。昨天傀影回来说了这件事后,除了不在寝室的送葬人,他们五个人共同谋划了横幅事件。
横幅是楼下文印店原本准备在没有疫情的时候拿去搞活动的,商量过后同为学生的店长直接把横幅给了他们,并保证不会出卖他们。监控是异客处理的,工具是异客正好上实训的同学从保管室顺出来的。至于把横幅挂上去这件事,是身手最敏捷的傀影去的,其他人都在帮他把可能会路过的人引开。
极境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但事情的对错并不妨碍他们受罚。就算不去考公,履历上带着个处分还是太难看了。
送葬人率先移开了视线,想必他也有了自己的判断。
“调查并不是我的工作,我会把任务交还给赛雷娅主任。我的工作应该是解决学生们的困扰。”
极境和异客松了一口气。
也许比起真正合理的封校,还是有更多人能像送葬人一样转变态度更为重要。
等未来轮到他们这代人处于领导位置,想必不会再有这么多牛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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